完美世界: 幻域龙神 外篇 海市(1)

作者: 飘雨相思 2005-11-08 我要投稿专区首页

“公勿渡河,公竟渡河,堕河而死,将奈公何。”此歌盛传于完美历三十世纪初年,说的是某一日寻梦港来了一位白衣女子,怀抱柳琴,面朝大海,抚琴而歌。歌声悲戚,闻者无不为之动容。原来,三天前清早,正值岚云散尽,晨市初起,街市上人群开始热闹起来,悠长的吆喝声带着惺忪的倦意一时间传遍街头巷尾。  “公勿渡河,公竟渡河,堕河而死,将奈公何。”

  此歌盛传于完美历三十世纪初年,说的是某一日寻梦港来了一位白衣女子,怀抱柳琴,面朝大海,抚琴而歌。歌声悲戚,闻者无不为之动容。

  原来,三天前清早,正值岚云散尽,晨市初起,街市上人群开始热闹起来,悠长的吆喝声带着惺忪的倦意一时间传遍街头巷尾。

  堂堂堂,堂堂堂,突然一阵清脆的铜锣声从朝阳集市方向传来,锣声越来越近,中间还夹杂着嘈杂的脚步声。

  “海神娘娘选秀喽,海神娘娘选秀喽。”

  堂堂堂。

  东街的小癞子一边敲着大铜锣一边满街乱喊,小麻竿细腿踩着锣点,飞如车轮。

  “人死船归,六条性命一夜之间魂飞魄散,面目全非,海神娘娘选秀喽。”

  堂堂堂。

  路边的王铁匠平时最喜与小癞子打闹取乐,今天听他这么一喊,脸色大变,早忘了说些挪移之话,手中的铁锤向炉边一丢,朝海港跑去。

  日头刚爬上来半竿,整个城市的人都听到了小癞子的喊声。蜷在胡同口了乞丐阿三一闭眼,再把眼睛睁开来,本来空落落的街上就站满了人,仿佛凭空从地底冒出来的。“贼”,阿三低骂一声,“打扰老子拜周公。”

  此时的海港早就人头攒动,水泄不通,像是浅水湾的鱼群,拥拥搡搡,一个个都踮起脚来探头张望,却又静得异常。

  海港被早晨的太阳染成金黄,潮水像是咆哮了一夜,早就累了,但仍余威犹在,卷着白沫拍打着海岸。一条十几米长的木船停靠在岸边,已经被夜间的风暴打得千疮百孔,兀自在水中摇曳。而就在这条船的舢板上,整齐地摆着八具尸体。更恐怖的是,这八具尸体早就不成人形,像是被吸干了精气血肉,只剩下空瘪瘪的臭皮囊,早辩不出模样。衣衫碎如蝴蝶,乱落在甲板上。

  寻梦港的长老法善正掐着指诀,踏着五行步子,绕着尸体打转,面色凝重,边转边念叨个不停:生来本是臭皮囊,如今蜕去返故乡。

  有人猛地弯下腰,剧烈地呕吐起来。

  一个小孩终于憋不住,哇地一声哭出来,随后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捂住嘴巴。

  “海神娘娘发怒,我活了七十八岁,这种吓人的死法还是头一次见到。”人群开始轰鸣,一个白胡子老人嘴角颤动,小嘀咕着。

  这时,人群猛地分开,一个白衣女子冲了进来。人们还未来得及反应,她已经跨上舢板,扑倒在一具死尸上,号啕大哭。有人这才看清,这个女子并非本地人,面目清丽,背上背着一把半旧的柳琴,而那具死尸脖子上挂着一个墨黑色的的平安符,是能证明死者身份的唯一印记。

  “啊!”围观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呼,“我认得这个符坠”,说话的是小癞子。

  寻梦港,完美大陆的东南部海岸,拥有天然的良港。三千年以降,港口附近商贾云集,在短短的不到百年时间里,逐渐发展为整个完美大陆上最具实力的都市之一,隐隐与“五帝名都”分庭抗拒。每年都会有大批人类第一流的各宗高手,自这里出发,去寻找传说中的新大陆。

  凡是到过寻梦港的人,无不为这里的焕然一新而眼睛发亮,粉刷一新的白色房屋整齐排列,正阳大街由青一色的青石板铺成,宽敞亮堂,两边店铺林立,街上车流涌动,一派盛世景象。然而在明眼人看来,这种繁华的背后,却多少隐约着一丝不足,这座城市,像是一位刚刚出人投地的达官贵人,虽然衣饰华丽,却仍摆脱不了暴发户的习气。从当地人的生活习气上看,这一点昭然若揭。他们一方面竭力表现出大都市人宽容大度的气派,对四面八方涌来的外来客拱手接纳,另一方面却又把土著人的洋洋自得挂在脸上。“新出门户,笃而无礼”,有识之士也只有做如是叹。

  这一日,就在正阳大街上,发生了一件前所未闻的奇事。

  正午时分,正是午饭时间,从街道两边的餐馆里传来锅碗勺具的碰撞声,饭菜轻香扑鼻。这时有人惊奇地发现,沿着大街,从正北方向走来一个***,身材瘦小,脸部污黑,衣衫破烂不堪。其实在平常寻梦港的街市上,这样的***随处可见,本不为奇,可今日就奇在这***的身后。脚步晰碎,车马行走如雷,黑压压的一群人众星捧月般跟在***身后,有的毕恭毕敬,有人喜笑颜开追着看热闹。更让人惊诧的是,这群人当中不乏城里的达官贵人,军队统领、祭司长老,就连平日里趾高气扬、手腕通天的三军统帅巴乌将军也赫然其中,脸上肥肉噜嘟,露出难得一见的和蔼,跟在这个***身后,亦步亦趋,不曾超越半步。

  ***率领着这支奇怪的队伍在寻梦港最高规格的饭庄“迎宾楼”前停下来。

  “迎――宾――楼――”***仰着头,笑嘻嘻地念着金字招牌上的三个大字。念罢用舌头舔了舔嘴唇,一抬小泥腿迈了进去。

  那迎宾楼的小二是个一等势力人,正在楼上招呼用餐的食客,一抬眼,就见到一个浑身破烂的小叫花子大摇大摆地走上楼来,早就气歪了嘴,回身从门后抄起一个扫把,“哪来的混帐悖时鬼!”边骂边拔脚冲上去,正要劈头盖脸地抡下。猛然瞧见了后面的大队人马,那些人中多是迎宾楼的常客,一个个锦衣华帽,雍容无比,却对这个无赖***礼遇有加。这店小二哪见过这种阵势,顿时傻了眼,呆在原地,手里的扫把举也不是,放也不是。

  “势利东西,就是这样招待小爷吗?”***嘴一撇,骂了起来。

  周围的围观者一阵轰笑。

  店小二恼羞成怒,正想还口,***身后的巴乌将军朝他呶呶嘴,便“咕咚”一声将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。

  这个***咧嘴一笑,越过窘迫不堪的店小二,径直来到临着后院的一张宽敞的大方桌边,大大咧咧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。看他轻车熟路的架势,像是对这店里的布局了如指掌,要不是看他身上的这身装扮,别人还真以为他是这迎宾楼里的常客财神爷。

  “小二,让你店里最有名的厨师放下手里的活儿,把最有名、最贵、最招牌的菜给我做上一桌端上来,什么青蒸大闸蟹,红烧海螺,油爆大哈,糖酥鱼翅,一样都别落,对了,记着烫壶陈年女儿香。”***拍着桌子嚷道。

  店小二看看巴乌将军,巴乌将军点点头,小二面色铁青地走进厨房。

  此时的醉仙楼下站满了人,这件让人啼笑皆非的奇事早就轰动全城,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杂事,赶过来看个究竟。

  这时候,蹄声得得,一个小伙子骑着一匹瘦马从朱雀门方向走来。这人二十左右,浑身结实粗壮。像是赶远路而来,纵然一身风尘,却仍是挺着胸,脸上没有半点委顿之色,有一股乡下人的倔强与淳朴。路边的行人见了他这一身打扮无不掩嘴偷笑。只见他头上戴着一顶开了花的皮盔,高高的发髻从开口处钻了出来,身上披着几片皮甲,说是皮甲确实有点抬举,不过是几片破烂的皮革挂在身上,中间用铁丝穿起来。腰间挂着一把铁剑,锈迹斑斑,啷当挂着,十分滑稽。而脖子上挂着一条墨黑色的平安符,光泽圆润,花纹奇物,颇为吸引人眼光。

  这人来到醉仙楼下,盘腿下了瘦马,像是不解这里发生了什么事,牵着马径直走进醉仙楼的后院,把马拴在马棚的木桩上。“小二,弄着上等的草料给我这座骑喂上。”他扯着嗓子高叫,却并没有人出来招呼,脸上不禁微有愠色。

  这时的店小二垂手站在***的桌旁,看着这小东西胡吃海喝,肚子里最恶毒的话早就咒骂了十遍,恨不得这该死的乞丐吃下的是几十公斤砒霜。

  过了许久,酒过三旬,***才伸手狠劲一抹油乎乎的嘴,打一饱嗝。

  “吃完了吗?”说话的是三军统帅巴乌将军。

  “吃完了。”***回答。

  “吃得可好?” 巴乌将军又问。

  “恩,不错, 家君作宰,路出名区,童子何知,躬逢盛饯 ,醉仙楼的大名果然非虚呀!”

  “那就给我锁上吧。”却见巴乌将军脸色一沉,手一挥,立刻从后面跳出四五个差人,手里拿着捕人的锁链,对着***就要迎头套下。

  ***身子灵活地一转,锁链走空,“慢着,将军捕人也不急这一时吧。”***语气仍是轻松狡洁。

  “哼,你想反悔?你可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?”

  “怎么会忘,用海神娘娘的一祭换取醉仙楼的一顿美味,你情我愿,买卖公平。”***不紧不慢地说。

  “记得最好,既然已经吃完,喝好,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,那就跟我上祭神台吧。”巴乌将军话音一落,身后的差人欲势待扑。

  “急什么,”***摇手制止,这时从楼下传来一声马嘶,***接着说,“时辰未到,我先会个朋友,再去不迟。”一边说一会用黑溜溜的眼珠在人群中乱闪。这时候,他瞧见人挤在人群中刚刚骑马而来的乡下人。

  后院马棚里又传来马的鸣叫,乡下人露出关注的神色。

  “那头牲口可是你的?”***走到他身边,漫不经心地问。

  “正是,他叫大春,是我的座骑。”

  “好,好”***连声说着,笑容可掬,等他第三个“好”字刚一出口,手中的酒杯向空中扬出,只见整个酒楼里顿时火光耀眼,缨络大的火球从半空中落下,人什么纷纷闪避。与此同时,就听砰地一声,一条身影破窗而出,正是小乞讨,他身后是临院的窗户,***好像早就算准了它的位置。随后院里蹄声一起,一匹马向院外奔去,渐行渐远。

  楼上一片哗然,大家都没料到众目睽睽之下会发生这样变故。巴乌将军是个识货的主,他发现刚才***用的手法竟然颇像青帝之城的火影遁术,虽然手法很是业余。他一脚把愣在原地的一个差人踢出老远,“笨蛋,还不去追!”

  而有一个人比所有差人跑得都快,正是那个乡下小伙子,他一听到马的叫声,预感到不妙,嗷地怪叫一声,分过人群向楼下跑去。等到了后院的马棚,只剩下光秃秃的木桩,那头那叫做大春的瘦马已经踪迹全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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