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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美世界: 幻域龙神 第八章 角斗与失落的灵魂
“我突然来到了一个角斗场，跟第七步不同的是，包围我的不是黑暗，而是一群杀得你死我活的人。”“哪个角斗场？是万化城、剑仙城还是积羽城？”“都不是，是我从来没到过的地方，但它也是一个角斗场。在土地上，挣扎的人像浮尸般在明晃晃的寒光中起伏，刀光剑影的白色浪尖上，暗色的血肉交错翻飞，浪尖 “我突然来到了一个角斗场，跟第七步不同的是，包围我的不是黑暗，而是一群杀得你死我活的人。”
“哪个角斗场？是万化城、剑仙城还是积羽城？”
“都不是，是我从来没到过的地方，但它也是一个角斗场。在土地上，挣扎的人像浮尸般在明晃晃的寒光中起伏，刀光剑影的白色浪尖上，暗色的血肉交错翻飞，浪尖离我越来越近，像一个崩塌的冰山，数不清的兵刃纠缠成了一个寒光闪闪的冰山，刀光深处，人影来来去去，影影绰绰。无数被肢解的人从中弹了出来，倒在外边躺了一地的流血尸体上。刀剑声在一起汇集成像雪崩一样的轰响，不断有人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“刀剑的雪球？”
“是的，有人用了法术，他让一群短兵相接的可怜虫变成了滚动的刀剑雪球。当时太亮，我没有立刻注意到这是法术，但我能感到明显的精神力扰动。”
“应该是火系的法术，如果法师的能力勉强的话，他会危险的。”老翁说。
“说到底，角斗毕竟是力量的对决。”虎头说。
“那东西不停地向我这边滚来，这边的人只是怔怔地站着。我想找一个能躲开‘雪球’的地方，后边不远的地方站着几个石柱，它们联在一起，大概能把”雪球“拦在外边，但没有人向后边退缩。
斗士们都紧密地站在一起，像铜墙铁壁。于是我一跃而起，在那些头盔上轻轻地跑了过去。只跑出几步，我就发觉眼前的头盔在反射异常刺眼的光，同时，我听道无数钢铁翅膀在空气中凌乱扇动的声音，这让我想起了当年在龙战之野被追杀的一刻。“
羽人说到这里，尴尬地笑了笑。
“这又是一个新的故事呀。”姬昊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下。
“一箩筐的故事。”妖兽的语气略带着几分讥讽。
“继续说下去。”一直保持沉默的裘灭云催了一下，“这次的可不是羽族的杀手吧？”
“不是别的，就是那‘刀剑雪球’，它盯上了我，像一个杀手，在半空中飞了过来。同时，它让空气倒转，我连跑几步，却发现脚底打滑。后边的人拼命地缩在盾牌下边，引得人群一阵骚动。”嘎吱“响了几声，一个人在空中被搅成了碎片，一起乱飞的还有血肉。
多少借着这个弹力，‘刀剑雪球’一跃而起，向下坠中的我疾飞而来。
我无处借力。
“请问你是天诛吗？”趴在井沿的妖精问道。
羽人的脸色明显的变了一下，却没有接妖精的话，仍是自顾自的说“还好我能飞。”
“还是羽人好呀，可以飞来飞去的，多好。”妖精不无羡慕地说。姬昊看了旁边的妖兽一眼，眼中意味深长。
“如果飞只是为了什么浪漫，我宁愿不飞。”妖兽不屑地说。
“你呀，就是不懂情调。”
“你们都过得比我们妖精好呀，哪像我，整天快要闷死了，回去睡觉了。”众人再看时，妖精已经不再了。
“一会我还会来――”
“在盔甲上明晃晃的刀剑反光中，一道黑影像箭一样疾飞而过。这个黑影投在了石柱上，收束的翅膀迎风摆动。哎呀，我在吹嘘自己的英姿，看来是酒喝多了。”羽人晃着余下的半壶酒，“当然不是迎风摆动，我是像双剑入鞘一样凛然收束了双翼。”
“我吐~”妖兽笑道。
小二笑着又给羽人斟了一杯。
“‘刀剑雪球还是没有放过我的意思，它的半径搏动了一下，整个球扭了扭，又在空中滚动过来了。我不想带着光荣的双翼退缩，于是我拿出弓箭，高举箭簇朝天，箭杆在感应亘白的同时，在激动中微微颤抖。箭射进了刀剑的焦点。从那点开始，刀剑开始分崩离析，”哗啦哗啦“地掉了下来。在耀眼的太阳中，一个轻描淡写的大鸟甩了甩近乎透明的羽毛，在干净的空气中消失了，有些恋恋不舍地消融在天上。
第二支箭射中了那个被破了法术的法师，他没有想到会有暗箭越过刀剑散逸的旋风上方，直插进天灵盖。法术收尽，躁动的空气一下子就被平静泯灭了。斗士们呆若木鸡，看着法师就这样倒在地上。
然后，他们一起发现了用一只脚倚着石柱的羽人，随着一片重新激荡开来的叫喊，我……我就被当作像石柱一样的中立者，因为他们还一时杀不了我，于是角斗暂歇了一下，又开始了。
活着的角斗士大概有200多人。他们践踏着100多个死人，躲在盔甲后边奋勇地混战在一起。十余个骑兵远远地游弋着，在一队队若即若离的斗士中间翻找着缺口，终于，第一个骑兵冲进了交战的间隙，跟着又有两骑割裂开了在惊悸中荡漾的人群。“羽人杯中微微泛起荡漾的酒波。
“只有一骑冲开了对角线，远远的看台上响起一片惊呼声，另外两骑没有这么幸运，其中的一骑被一个虎头打了一个趔趄，就再也没能站起。另一个骑士竟然被一个持矛的人高高地挑在空中，痛苦地在空中挣扎着。持矛的人非常小心，他的迟疑没有让两边的人立即屠杀这个骑士。另一群人像楔子一样冲了进来。
这场混战打得尘土飞扬，一个人即便再懂法术，他也无暇斗法。终于，有一个人在四个身穿盔甲的斗士的掩护下，尝试着再次发出火系的魔法，他的脸都被沉郁的火光映红了，目光如炬地盯着向小山翻腾般杀过来的一个妖兽。
那个妖兽挥舞着双斧，砍飞了最后一个上前阻拦的斗士的头，血雾在双斧扬起的旋风中摇曳了一下，他全然不顾法师手上巍然不动的火焰跨了过去。
当时我以为那个法师嬴定了，因为我感觉得出他手上的令人恐怖的火系力量，但谁知那妖兽硬生生地一甩臂膀，那斧刃却远远地擦过了那法师的喉咙，这一招来得非常仓促，却异常迅疾，那法师眼睁睁地看着手中的火焰在怀中燃烧，妖兽的臂膀抡出一个半圆，手腕一转，斧刃已向难以想象远处呼啸而去，也难怪那法师会突然死亡，也大出我的意料之外。妖兽的上身几乎俯伏在地，大概是多少借着斧刃在喉咙上的一刹那滞留，那妖兽才及时收势，没有摔倒，离手的斧刃掉转回来，带着铁链缠到了小臂上。那法师在火焰中变得蜡般透明，他背对着我站着，我像看一锅沸水般看着他的后脑，那双眼睛在脑中鼓胀着，他的全身像是被地底涌出的热气包裹了，待热气散尽，那法师连影子都没留下。
寒光一闪，一个人刺中了那妖兽的左腿，妖兽大叫一声，一脚击在那人的盾牌上，那人直挺挺地跌了出去，妖兽抬起的是那条被刺中的腿，他不能掉转身体，此刻另一个斗士正站在那妖兽的右腿处。这个人一看没有破绽，犹豫着退下。
那妖兽却引来了很多对手，围着他的有无数人。几个妖精也过来助拳，一个骑兵远远地游弋着，寻找杀机。离他很远的地方，两个妖兽跑来跑去的，似乎在追打几匹马，悠长之声断续发出。
那边又发出一阵骚动，被围困的妖兽眼看着一群人在自己旁边跳来跳去。
“这不公平。”有人恨恨的说道。
“是呀，这么无赖的打法。”妖兽说，“我看他是凶多吉少了。”
老翁没有说话，大概是等着羽人继续说下去。壁炉拉长了虎头的影子，直蔓上天花板，微微跳动。
“那妖兽的腿脚简直是被钉在了地上，被无数的利器穿透，我从没见过这么坚韧的家伙。妖兽周围的人抱住了他的腿，试着腾出一只手拔剑，那妖兽飞起一脚，一个人族的武士就直飞出去，顶在一个冲上来的人族身上。又跳出两个人，他们分别从两肋处夹攻，那妖兽拢近双斧，从左到右地一挥，像有旋风卷过，顿时鸡飞狗跳。
“啪”的一声，那妖兽的颈项上就被套上了铁索，铁索一紧，远远另一头的一匹马发出响鼻，与其说是响鼻，不如说是哼叫。铁骑兵让马后退，拉得那妖兽不断后仰，那妖兽脚下吃力不住，伤痕累累地半跪下来。
“这决不是服输，他的腿脚上都是伤，想站却站不住。”妖精说，没有人继续插话，于是羽人继续说。
“两个人族又卷土重来，挥剑就砍，其余的斗士们跳了上来，吓人地挥舞着牙齿般的刀剑，寒光闪闪，锐利无比，眼看就要把他掏空了。我想抱一下头，宽慰自己这不过是一场噩梦，因为这个天色抬奇怪了，铁青色的天空正在龟裂、弥合、游移。光线从天空外边照下来，星辰都在缝隙后边窥探着这疯狂的一切，似乎射出怜悯的目光。此刻我只能看清三个板块里发生的角斗，最骇人听闻的，不过是眼前的这个。第二个板块里，那两个妖兽还在追打着那些饶来饶去的骑兵，第三个板块相对远、相对暗，我似乎只看得见交叠的影子，阴森无比，那里不断传出凄冷的叫喊。三个板块被零散放弃，飘来飘去，中间广阔无比的黑暗里，不断又鏖战的人影在泛动。
我想了想，从背后的箭壶中取下一箭，手一搭弓，被拉开的不仅是弓弦，还有重合在上边的星辰之线，箭带着我的愤怒击碎了铁索。铁索哗啦哗啦地碎裂，最后一节握在骑兵的手里，他的虎口迸裂了。
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？你成了众矢之的？”妖兽问羽人。
“就像这样？”羽人的问话莫名其妙，让妖兽不解。羽人举着酒杯的手突然一变，直扑妖兽的面门。一杯酒首当其冲，妖兽出手硬接，那杯酒早溶了羽族的金系法术，在妖兽掌中迸裂？众人都大吃一惊，等着羽人发难。
妖兽哈哈大笑，举掌对峙，他的手早已碎裂，喷了满脸血。羽人的手掌却如碰上了空气墙，一寸也不能欺近。羽人面露惶惑。血液在妖兽脸上不断流下，一张脸像是遭到了侵蚀，浊烂不堪。
“真让人兴奋！”妖兽的脸孔像是被一阵疾风撕碎，被同化成可见的风，越来越淡，喉咙像迅速泯灭的漏斗，发出像鬼似的声音，“看看我们魅族的法术厉害，还是其他法术厉害！”
“魅灵！”羽人只听见有人失声叫道。
原来他是一个魅，羽人大举进攻的同时，他开始露出本来面目，而且抓住破绽，一击即中。
“很不幸。”羽人的话语不无挖苦，“你还得重新去凝聚。”
“话是没错，但别小孩子气了。”在旁人看来，妖兽已经不在了，就连他的说话，也不是在空气里回荡，而是直击羽人的心，“毫无疑问，你已经成了我的木偶，别露出惶惑的眼神了，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还有，我应该告诉你但没说的，你在困魂之剑的旅行并未结束，你还要为了出路继续挣扎下去，永远”
魅狞笑了一声，也许他不会让羽人留下一丝精神力。
就在魅狞笑的同时,一直没有动的姬昊突然之间跃身而起,一道凌厉的掌风直奔呆立在中间的羽人而去．空气中回荡着一声惨叫，没人会想到羽人在向妖兽出手后，一直坐在那里听故事的姬昊会把羽人作为出手的目标．
一道暗色的影子从羽人身上快速的脱离而出，在眨眼间闪向客栈的大门．羽人则一脸萎顿，嘴角上挂着丝丝血迹．
＂砰＂的一声，客栈的大门被急速而出的暗色身影撞破，但奇怪的是，那个本来想逃跑的魅却奇迹般的倒退了回来．
＂我们都没有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，我没有，你也没有．＂姬昊仿佛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，不紧不慢的对着倒退回来的魅说道．
众人都伸长了脖子，看者客栈的大门．人都是好奇的，就算是面临危机也一样想满足自己的好奇欲．
映入人们眼中的是一把大弓，一只银光闪闪的箭，还有裘灭云那张面色凝重的脸．
那个魅看看了自己身前的箭，知道那是施加了法术的破魅箭，专门对付魅的利器．回头又看了下一脸轻松的姬昊，恨恨的说＂有些东西你永远别想从我这里得到，永远也别想．＂
阴森的声音回荡在冰牙客栈的大厅里，就连柴炉里的火苗也好象害怕一般，微微的缩了下．说完，魅的身影已经如同融化般消失在空气，慢慢的不在有任何痕迹．
＂是你自己剥夺了自己生存的权利．＂
外边冰牙客栈的门楣上边，交错的海象牙齿一闪，仿佛露出了狰狞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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